我以为陶老师今年上90大寿的时候,我们可以再相聚给他贺寿,哪知道现实这么残酷!惊悉陶老师仙逝,陶老师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眼前,陶老师的治学精神永远值得我学习!师从陶德麟先生是我的人生幸事!作为学生,我沐浴着陶老师真善美的光辉!陶老师用他毕生的思想和智慧,教我道德和文章。陶老师一直是我最尊重的老师,也是我的心目中思想最解放的老师!1990年我有幸忝列师门,那时陶老师正担任武汉大学校长一职,承担着繁重的行政和科研工作,只能利用休息时间给予我学业的指导和人生的教诲。我的博士学位论文《论非理性因素在社会历史中的作用》写得很艰苦,特别是界说“非理性”让我绞尽脑汁、茫然失措。陶老师用苏联哲学家罗森塔尔、尤金《简明哲学词典》曾以理性为参照系给“非理性的”下定义:“非理性的”是“理性、思维所不能理解的,逻辑概念所不能表达的”来点拨我,要我说明这个定义既有可取之处也有谬误之处:以理性作参照系给“非理性的”下定义这个角度是可取的,但不能同意“非理性的”是“理性、思维所不能理解的,逻辑概念所不能表达的”这种提法,理性、思维可以理解非理性,逻辑概念可以表达非理性,否则我们就不可能知道非理性是什么,就无法在任何意义上谈论非理性。我的博士学位论文从提纲到初稿,都凝聚着陶老师的心血。在我毕业之后,陶老师仍不断给予我学术上的关心和事业上的鼓励。我的博士论文出版时,陶老师欣然作序,给我的激励成为我学术研究道路上持久动力。陶老师的逝世使我痛失慈父般的恩师!
凡和陶老师交往的人,无不称道陶老师的大师风范、宽仁大度、出口成章。陶老师让马克思主义说中国话、说中国人民听得懂并喜欢听的话。陶老师在担任武汉大学校长期间,为武汉大学止跌回升、改善同地方党委政府的关系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是我亲闻华中科技大学的一位校领导说的。陶老师的一生是对党和国家的事业、对人民的利益无限忠诚的一生,是为我国哲学教育事业发展呕心沥血的一生。陶老师的逝世是武汉大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重大损失,也是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和哲学界的重大损失。我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认真学习、继承和发扬陶老师的优秀品格和崇高精神。
吴宁
2020年5月27日祭拜
(吴宁:上海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