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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哲学学院第三届教代会第二次会议闭幕式上的讲话

点击次数:  更新时间:2014-03-17

哲学学院院长 吴根友

受院党政班子的委托,要求我在会议闭幕之前代表学院党政班子再讲两句话。我想,会议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大家都累了,简单讲四点,争取在十分钟内结束。

第一,首先感谢过去的一年里全体教职工对学院党政班子工作的大力支持,感谢今天到会的,还有其他因事未能到会的老师。所有参会的老师,大家都牺牲了星期四晚上的休息时间,又牺牲了星期六下午的休息时间,为谋求学院的发展献计献策。学院必须遵循党中央与学校的规定,勤俭办会,星期四晚只能请大家吃盒饭。列席会议的老同志一直坚持着,令我们感动。

第二,郝副院长代表院党政班子作了此次教代会的报告。报告主题鲜明,内容充实,集中讨论学院的学科建设与研究生培养的问题。这也是延续上一届班子教代会的传统,一次会议讨论一个主题,所以本科教学以及其他问题没有在这份报告中体现。但这并不表示我们不关心这些问题。

此次报告主要参照世界一流哲学院系的标准与要求,结合学校振兴文史哲基础学科计划的精神,在肯定了过去五年里科学研究、研究生培养的主要成绩时,着重分析了我们与国内排名在我们前面的兄弟院系,以及与国际上一流哲学系的差距,使我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报告主要是以数据化的统计分析,比较平面地分析了学院在整体上取得的成绩,并不能在实质上充分反映很多老师在实际工作中所做的具体贡献。小组讨论时,德高望重的朱传棨老师说道,在李达老校长的时代,老师们为教学而从事的背课工作都算作科研工作量。我认为这种考核工作量的方式比较合理。然而在我们这个一切以呈现出来的成果为主,以数字化的平面方式计算知识分子复杂劳动的工作量的方式,显然带有极大的片面性。我想,这也是导致我们这个时代普遍浮躁的一个原因吧。

第三,我们处在一个竞争时代,不参与竞争,不努力做事肯定是不行的。但如何将压力变成动力,如何以贡献来寻求在学校中的地位,获得较多的资源,促进学院的进行一步发展;以成绩来赢得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声誉;以良好的学术声誉来吸引本科、研究生的优秀生源,是我们全院每一位教职工都必须认真思考、严肃对待的问题。目前,报告就此重大问题并未能拿出很多具体的方法,我想,对此大问题,也不只是学院党政班子成员几个人拍脑袋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需要全体教职工的集体智慧。我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召开此次教代会的主要原因。本次教代会就要闭幕了,但学院对此重大问题的思考还只是刚刚开始。在此次教代会结束后,学院党政班子欢迎全体教职工以自己方便的形式继续向我们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我们将努力把大家提出的各种好的建议,逐步落实到工作中。学院党政班子也将围绕此次会议主题召开各种形式的小型工作会议,商讨具体的措施。一句话,我们将切实的,一步一步地推动学院向前发展。

第四,是套话,也是实话、真话,即我们要辩证地看待我们哲学学院在国内、国际的排名。哲学教育与哲学研究,既有可以被量化的一面,如论文、论著的发表数量及刊物级别、引证率、获奖数量与级别等。但这些数字化的评价是否就真能反映哲学教育与哲学研究的实质贡献呢?大家心里都明白,并不完全如此。萧萐父先生生前不止一次对我谈起汤用彤先生的故事,汤先生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一书,被当时的国民政府教育部评为一等奖,这当然是当时教育部中汤先生的学生辈所为。当这些学生将这一所谓的喜讯告诉汤先生时,汤先生并没有显得高兴,而是说,你们懂得什么?我们现在很难像汤先生那样,但可以学习汤先生的精神。

现代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科学没有所谓的中国特色,人文学中的历史学有较强的可公度性,文学创作与研究有太强的民族特色,而很难去寻找公度性。哲学学科比较特别,我们是在用西方人玩了几千年的思维方式来玩这种高级的智力游戏,标准都是别人定的。从北大哲学门开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零二年的时间,所以我们不用太着急。冯友兰先生虽然说了,中国没有哲学之名而有哲学之实,但绝大多数西方人不认为中国思想的那套东西是哲学,这一观点在中国研究哲学的人当中也有不小的市场。所以,武汉大学哲学学院的发展恐怕还是要坚持“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双重标准。不过,就哲学研究与哲学创作的智力活动来说,我想有三个层次的问题要做一适当区分,即思想、学术与材料。就思想创造的层面来说,中西哲学有很强的民族特色,难以区分高下。但就学术研究的层面来说,有很多的可公度性,比如对人类共同问题的研究,正义、幸福、环境、科技伦理等,谁的思想方案更细致、更高明,还是有一定的可公共性。而对一些世界性经典著作的翻译与研究,不同民族之间的译本与解释的水平,在学术共同体内还是有相对的公认度。而在具体的材料层面,有些东西有天然的优势,无法超越,如研究西方哲学,在原始材料的掌握上,从整体上说我们永远不如西方人,正如当今研究中国出土文献的哲学材料,从整体上外国人也永远难以超过中国人。

因此,我们的哲学研究既要走向世界,与这一领域里的智力精英一争高低,同时又要坚持自己的民族特色。但坚持民族特色并不意味着可以没有学术水准,没有思想的高度与灵性。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在今天竞争激烈的时代里,在没有多少地缘优势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在中国哲学界的一流方阵,在世界哲学界开始有一定的影响,是有赖于一大批真正喜爱这项事业的同仁们不懈努力的结果。我最近得知,八十六岁高龄的杨祖陶先生仍然接受了北大与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翻译任务,正在认真校译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与《耶拿逻辑》两本著作。这种极其基础性的学术工作,对于奠定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在中国,乃至在国际哲学界的学术地位,具有长久的奠基意义。我希望本次教代会成为推动哲学学院科学研究与研究生培养事业的动力。在清醒的差距面前,我们所需要的不是绝望与畏惧,而是勇敢的奋进与努力,在特色与一流的动态平衡中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发展方向。

谢谢大家!

(2014-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