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网讯（通讯员 黄菲）2023年2月28日，武汉大学哲学学院百年院庆活动活动之一“阿奎那系列讲座” 第一讲顺利开展。阿奎那系列讲座分四次开展，由美国人文和科学院院士、前美国哲学学会主席、圣路易斯大学讲席教授Eleonore Stump主讲，本次第一讲聚焦于阿奎那就终极实在（ultimate reality）的形而上学观点。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李勇教授主持和评议本次讲座。

阿奎那的观点与当时的一种世俗的科学观点针锋相对。该科学观点认为：每一个整体完全等同于且可被还原于构成它的部分；且因果作用仅发生在最微观层面的基本物质单位之间。也就是说，世上所有事物都可以被还原为物理学所假设的基本物质单位，所有事件的发生都受到物理学的自然法则所决定。这么一来，并不存在自上而下的因果关系，相反，是发生在微观物理层面的因果作用，解释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件，以及人类的一切行为。如此，人类并不拥有自由意志，人类的爱、忠诚、创造力和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受物理学的基本物质单位之间的自然法则所决定的。

与之相反，阿奎那认为整体不等同于且不可被还原为构成它的部分，因为每一事物是由物质和形式共同构成的。形式可以理解为物质被构造组织的方式，而这种构造组织的方式产生因果力量，赋予物质属性和功能。比如，当一个氢原子和两个氧原子共同构成一个水分子时，它们的组织形式之一——各自原本的电子的排列位置——发生改变，水分子因此具有自己的因果力量和作为水分子的属性和功能。另外，形式可分为偶然形式和实质形式。偶然形式构成物质的非本质属性，偶然形式的改变不会改变物质的本质。实质形式构成物质的本质属性，实质形式的改变将改变物质的本质。每一物质只能拥有一个实质形式，当具有某实质形式的物质作为部分构成一个更大的整体时，其实质形式就会发生改变，变为作为整体的实质形式。比如，当人吃下一个苹果，苹果进入人的体内，苹果就失去了作为苹果的实质形式，而变成了人作为人这个整体的实质形式的一部分。

根据这种图景，人作为复杂的宏观层面的整体，不能被还原为简单的基本物质构成单位，因为人作为整体拥有作为整体的实质形式，也就拥有作为整体的因果力量。由此，阿奎那认为存在自上而下的因果关系，人类作为复杂整体拥有自由意志，是以人类产生了爱、忠诚、创造力和其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接下来，主持人李勇教授提了几个问题。第一，近来由于形而上学论证的种种负担以及存在的各种分歧，在政治哲学和伦理学讨论中，避免诉诸形而上学被视为论证的优点。Stump教授指出，在现实生活中，悬置形而上学的讨论似乎并没有对达成一致有什么积极帮助。而且，形而上学的讨论对人们如何生活，如何理解政治仍然具有重大的影响，可以解释人们政治、伦理主张的产生和分歧。第二，阿奎那关于形式的观点和亚里士多德很像，他们有什么不同吗？Stump教授同意两人确实很像，并举例说明两人的不同。比如，亚里士多德的物质是作为事物自身的存在。然而，阿奎那认为，每一物质都是被创造出来的，是因为创造者想要其以这种形式存在而产生的，也就在与其创造者之间的关系中存在。比如，智慧等于认识你自己，但是认识你自己，需要去询问你的父母、配偶，从与他/她们之间的关系中理解认识自己。

在提问环节中，超过百人的线上听众积极参与。Stump教授回应了诸多问题，最后，主持人李勇教授对Eleonore Stump教授的精彩讲座表示感谢，并请因时间有限，诸多问题没有得到回应的听众继续关注本次系列的其他讲座。

（编辑：邓莉萍 审稿：刘慧）